秦夫人晚上思念自己去世的长子,一早醒来身子不适。林府派人去城西请郭大夫,谁知郭大夫不在,医馆的人就带着林府的人去许宅请许咸熙过去。
许咸熙到了林府,给秦夫人把脉,说:“夫人心思忧虑,气血不畅,无大碍,我调些药,静养就行。”
谁知遇上秦大人来看望夫人,见到许咸熙,看她便是那日和秦朗一起醉酒归来的少年,便怒意上来:“不是让你离秦朗远点吗?你竟然还找上门来了?你是哪家的公子?”
众人一惊,秦夫人说:“老爷你说什么?他是许大夫,府里请来的大夫。”
秦大人说:“什么!”
许咸熙见此,说:“秦大人,您先消消气,您给我解释……”
“那日秦朗醉醺醺地回来,就是和他一起,还有赌场那次,也是他!秦朗自己招的!”许咸熙见他如此生气,便不再说话,她向来喜欢心平气和。
秦夫人蒙了:“许大夫,你到底是不是大夫?”
正巧这是秦朗,看到许咸熙:“咸熙,你怎么在这呢?”
秦夫人疑惑不已:“你们这是哪里请的大夫?”
“夫人,这确实是许大夫。”
“哎,原来这位夫人是被你气的啊?”许咸熙对着秦朗说。
秦朗看着她,反倒关心起她来:“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见此,秦大人大骂:“逆子……”
“秦大人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镇守城西的林将军正从门外进来。
“李将军,你怎么来了?”
“听人说,你来蜀郡处理公务,得知你在林府,便过来见见老朋友,谁知……”
“李兄,见笑了。犬子不成器,在外面丢人现眼不说,狐朋狗友还引到这儿来了!”
李将军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只见秦大人狠狠等着许咸熙和秦朗二人,大喊了一声:“来人,给我请出去!”
李将军忙说:“秦大人,这恐怕有什么误会啊……”
秦大人正欲发作,只听得李将军说:“许咸熙,你又作什么妖呢?我看了一圈,是你把人秦大人气成这样的吧?”
“你们认识?”好几人异口同声问。
“秦大人,你消消气,不管咸熙做了什么,那肯定没有恶意,这点我可以担保。她一个小姑娘……”话还没完,李将军自觉说错话了。
忙看着咸熙:“咸熙,我不是故意的。我……”
众人都惊呆了。这李将军早年可是脾气火爆出名的,很多人见了直接望而生畏的那种猛将。却见他对咸熙如此。
李将军一遍安抚秦大人,一边又想安抚咸熙,乱了阵脚,直接说:“你说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把秦大人气成这样,你是不是真的做错什么了?”
“我有吗?”许咸熙说话声转成了女声。
“你仔细想想……”李将军说话急了些。众人以为许咸熙是他的什么晚辈亲戚。
“你竟然凶我?!”许咸熙耍起任性来了。
“小姑奶奶,我有吗?我没有……”李将军的这番话直把人都看呆了。
“我郭伯伯不在家,我就来替这位夫人看病,结果……”她看着李将军,一脸委屈样,“秦大人几天前看到我和秦公子喝酒回来而已,你说说我做错什么了?”
顿时所有人都无言以对。他们完全没想到这是一个姑娘,因为根本看不出来啊,而且还和秦朗出入歌舞坊和赌场。
“姑娘?咸熙,你竟然是个姑娘?”秦朗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嗯嗯,是啊。”许咸熙用女声回答他。
“那你为什么要一身男人装扮啊。”
“为了出门方便啊。”许咸熙再次转换成男声。
“你真厉害!你咋么做到的?”秦朗脱口而出。
秦大人已经被搞糊涂了,李将军忙在旁边说:“秦大人,她一个女公子,你就别和她计较啊。冒犯你的地方,我替她给你赔罪,抱歉抱歉啊。”
“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一个大夫,年纪小,医术倒很厉害,我请她到我军中帮忙。什么都好,就是这性情,有些任性……”
“我可全部听见了啊……”许咸熙直接说出来,这是在场的人真正见识到了她的任性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许咸熙走上前来,看着秦大人:“秦大人,小女子言行不当,给您道歉。”
秦大人拿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林子虞和许宅的一个姑娘进来,“原来你在这里啊……”
“怎么了?”
“哎呀,萧家的陈夫人来了。”
“哈,她是伤心欲绝呢还是怒气冲天呢?”
“自然是怒气冲天呐……这不夫人要你出去溜达一圈再回去呢……”
林子虞看着她说:“请问大小姐,你这是又在哪里捅了马蜂窝了啊?”
许咸熙瞪了他一眼,林子虞也不在意,继续说:“你要是不嫌弃寒舍的话,可以坐下来喝会儿茶……”
许咸熙看着那姑娘说:“你先回去,有事来这里找我。”
林子虞见此,便吩咐道:“给咸熙姑娘上茶……”然后又看着咸熙,“天气好,你就到院子里坐坐吧。这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
许咸熙便就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丫鬟端了茶来放到石桌上,秦朗也坐了过来。
“话说,她来我们林府做什么?”林子虞问妻子。
“姨母身体不适,去请郭大夫,郭大夫不在,便带了她来。”
林子虞的妻子神色有些奇怪,“然后呢?”林子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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