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的视线转向阳台, 霜牙正趴在那儿酣睡, 今天没有侍卫看守。
“炎炎, 你醒啦~!”忽然,背后响起一声充满热情的招呼, 让炎宛若遭遇雷击浑身一跳,汗毛都倒竖起来。
“啊?”炎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也没敢往后看,只是装糊涂道, “我怎么会睡在这的?”
“昨天晚上我抱你来的。”乌斯曼微笑着坐起来,“你可沉了,把我的胳膊都累麻了……”
“胡说!明明是我扛你来的……”炎蓦地回头,看到乌斯曼那别有意味的笑, 方知自己上当了!
“对,是我胡说了,你可以打我出气。不过我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乌斯曼唉声叹气着, “你连声招呼不打,是想着偷偷离开吗?”
“怎么叫偷偷离开?”炎下了床,把衣衫整了整道, “我光明正大地来,光明正大地走。”
“所以, 你今天不走阳台了?”
“不走。”炎铁青着脸。尽管他方才正想着从阳台溜走。
“那那那……”乌斯曼依然坐在床里,一副新媳妇的娇羞模样, “你昨晚答应人家洞房的事情……也算数吧。”
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然后道, “什么洞房?”
“炎炎果然想赖账……”
“什么赖账, 我就没欠你钱。”炎准备打太极。
“你钱是没欠啦,但是欠下‘人’了……”乌斯曼的手指划着枕面上的绣纹,满腹委屈的样子,“当然,你要是不想认,我也没什么办法。顶多就是心伤,心碎,心崩,心……”
“你有这么多颗心么?”炎忍不住吐槽。
“有啊。”乌斯曼望着炎,很是深情道,“我有一颗心用来疼炎炎,我还有一颗心用来爱炎炎,另外还有一颗心用来想炎炎……别看我的心有很多,但都是炎炎的。”
炎的嘴角再次抽搐,挤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我能不要么?”
“不能,都刻上名儿了。”乌斯曼指着自己的胸口,一本正经地点画道,“淳、于、炎、专、属、用、心。”
“乌斯曼。”
“嗯?”
“你少和我耍嘴皮子,我也不赖账。”炎保持着僵硬的笑容,“洞房那天,我睡你。”
“啊?”乌斯曼一脸错愕。
哼!就知道你小子只想着睡我,就没想过被我睡吧。炎暗暗吐槽一句,然后脸上堆笑:“怎么你不乐意啊?不乐意就算了,没多大事。”
“不是啊,炎炎。”乌斯曼连忙解释,“我会惊讶是因为你既然想睡我,那何必等到洞房那日,现在就可以呀!”
“什么?”现在轮到炎错愕了。
“来嘛!炎炎~~”乌斯曼拍拍身边的空位,这潋滟一笑,春色无边,“你要对我做什么‘坏事’,都可以喔~。”
炎的心砰咚砰咚地乱跳一气,麻蛋!又被他的美色诱惑了。
回去得抄佛经,抄一百遍佛经!
炎心里想着,把眼珠子使劲地朝天花板上瞪了瞪,正要强行镇定心神,乌斯曼又来了一句。
“你要是不会做,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乌斯曼的言语间透着一股身经百战的老练,“让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炎的怒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他也是不懂乌斯曼,为何总是能轻易地惹恼自己,比吹那火折子还容易。
“炎炎?”乌斯曼还在等炎上床呢。
炎恼红着脸,拳头握得咔咔响,不过他的怒气突然就消失不见,而是微笑地看着乌斯曼道:“嗯,我来了。”
乌斯曼简直惊喜到飞起。
炎都没脱鞋子,径自踩上床,对着乌斯曼左侧肋下飞快一戳,那手势快到都成无影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乌斯曼笑到直不起腰,“炎、哈哈哈……炎……”
炎面无表情的走下床,从正门走了。
菲拉斯在祭司塔的书库里打扫了一整夜外加一早上,顶着一双黑眼圈来向乌斯曼汇报成果,见雅尔塔守在君上的寝室门边却不进去,还纳闷着什么事儿。
后来得知亲王殿下也在里面,便也一起扒着门缝儿,侧着耳朵听动静。
炎出去时,与他撞个正着。
菲拉斯轻轻咳嗽一声,行礼道:“殿下,您早。”
“嗯。”炎点点头,也是轻轻一咳,便挺直腰背,大步地走了。
菲拉斯赶紧冲进弥漫着大笑声的室内,看到他们的君上趴在床上,笑到直不起身了。
“菲……哈哈哈哈……炎……炎……!”
“殿下走了。”菲拉斯回答。
“笑……他哈哈哈哈……点了……哈哈哈笑……穴,”乌斯曼捧着笑到疼的肚子道,“快……哈哈哈……给本王解……哈哈哈哈!”
“遵命。”菲拉斯替乌斯曼解了穴,他可是文武双全的。
“——咳咳!”两颗珍珠般的热泪滚下乌斯曼绯红的脸颊,那国色天香的模样把菲拉斯都看得有些走神。
不过,君上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让他回神了,还惊得浑身哆嗦了一把。
“臣下失礼,罪该万死!”
“唉……”乌斯曼懒得理他,仰面躺倒,精疲力竭道,“笑得累死了……”
“快,雅尔塔,给君上送茶来。”菲拉斯道。
雅尔塔立刻进来,给乌斯曼准备早茶。
“君上,请恕臣下多嘴,”菲拉斯一边往外退一边说,“大燕风俗与西凉不同,您那什么厉害也不该拿出来在亲王面前讲,亲王面子薄可抹不开,这不,好好的一桩事就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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