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菊云今天所受的打击可谓是很大,一桩接一桩的,所以,一进到屋里,她就一把推开了向瑾,然后对她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大好。
“你拦着我干啥?我受了委屈,难道我还不能跟她理论几句?”
向瑾皱着眉望着她道,“你是跟她理论,可她却是要骂人,你刚才又不是没听到她骂人,那言语之污秽,粗俗和恶毒,你觉得你骂的过她?”
杨菊云就道,“可我就是不甘心,我为这个家吃苦受罪,受了多少的累,他们却这样的对待我!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
那个混蛋,对家里十几年都不管不顾,对你们姐妹俩更是不闻不问,我以为他也就是在外面游手好闲罢了,哪晓得他竟然在外面养女人,而且连儿子都十几岁了。
我还在家里巴心巴肝地为他们伺候两个老的,供养她的妹子读书,这家里家外的农活哪一样不是我干的?这家里的开支,吃酒宴会,还有到处的人情往来哪一样不是我在挡?
他就最开始出去的那一年拿了一千多块钱回来,这么多年来,还有哪一次又拿过钱回来?
所以我恨啊,不甘心啊!我任劳任怨,平时对自己都舍不得吃穿都短不了他父母和妹子的丝毫,结果他们一家却是这样的对待我的?
所以我不离,我就是不离,就算是没了感情,我也不离,我偏不让他们好过,就不如他们的愿,我就要拖着他们,耗着他们?
他们既然嫌弃我的孩子,对我的孩子不好,凭什么那个女人的娃儿就要好过?我就要让他们一辈子都顶着一个私生子的名义过活!”
看着她那决绝的表情,向瑾就道,“你为了不让别人好过,难道你自己就好过了?”
杨菊云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很是有些受伤,“向瑾,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不维护你妈我,却为别人说话呢?
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待你跟你妹妹的?他们嫌弃你,嫌弃你们是女孩子,不是男娃?
你忘了,你前两天是怎么生病的?是你爷奶他们,”她说着伸手就指向了隔壁的方向,然后眼里也打起了泪花花。
“他们重男轻女,你大姑家的那个徐恒隔三差五地接来咱们家养着不说,家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你爷奶也都是紧着他,只给他吃,而你们姐妹俩从小到大也只能在旁边看的眼馋的份。
前两天又把他们娘俩接到家里来住,还特意的杀了一只鸡,那徐恒只喜欢吃鸡肉,不喜欢喝汤,然后就把那碗汤推给你妹妹喝。
推给她喝就喝吧,可他还故意往那汤里撒了一大把盐,你妹妹嫌咸,可他硬逼着你妹妹喝,你妹妹哭了,你看到之后就直接将那碗汤给泼到了他身上。
可你大姑却说你不但不友爱弟弟,还不晓得可惜贵贱,浪费了你表弟的一番好心,还祸害了他们一身崭新的衣裳。
你爷奶连过问都不过问你一声,然后就直接罚站你三天三夜,还不许吃饭,你说那么大的天气,就是大人都遭不住,他们竟然让你个小孩子家就那样啥子都不顶的就站在太阳坝头晒,然后到晚上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你说有他们那么当爷奶的么?对待自己的亲孙女比对待外人还不如?
我两天两夜不敢眨一下眼的照顾着你,好不容易把你盼醒过来,他们现在要把你妈我扫地出门,你不但不站在我这一边,你还维护他们说话,我真是白生你养你了!”
杨菊云越说越气愤,也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那眼泪就唰唰唰地不住地往下流。
原来原主是这么死的!
向瑾见她哭得伤心又可怜,于是就上前一步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妈,我没站在他们那边,也没维护他们说话,我这都是完全为你考虑。
你想啊,你为这个家劳心劳力,全心全意这么多年,把我爷奶差不多都当菩萨一样的供着了,还有我小姑都是当亲闺女的在养着了。
你说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十指不沾洋葱水,初三都复读四五年了,到现在中专都还没有考上,家里里里外外都是靠你操持,可结果你又得到了什么?
人家有那么多钱都舍不得给你拿出一分来花,还天天眼睁睁地看着你为这个家辛劳的操持着和奔波着,一分钱一分钱地攒,然后又一分钱一分钱地全花费在他们的身上。
向海呢?人家在外面与人生儿育女,都与我差不多大了,你还在家里却啥子都不晓得,还傻乎乎地为他们掏心掏肺,直到现在人家想转正了,由外室变为家室,你才知道。
他们这是在一个劲地榨取你的价值和血汗啊?你说你不同意离婚,那你就得继续为他们做牛做马吧。
继续把我爷奶好吃好喝地供着,还得隔三差五地帮他们养外孙子,你还得继续供我小姑读书,家里的打米磨面,人情往来等等一切事物那你就继续挡着吧。
然后你的两个闺女之前不受人待见,那以后还是继续不受人待见,有啥好吃好喝的,照样轮到我们娘几个,就是买件新衣裳都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然后他们该怎么生活还是照样得怎么生活,就你领着我们姐妹俩苦哈哈地过,然后等哪天我们长大了,然后就由着他们随便找个亲事把我们给打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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