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瑾就又扛着锄头在附近找了找,就发现附近的那个地沟边上长着一大片的金钱草,而且都已经开着黄色的小花了。
这个她昨天在那个收药材的地方见到过,所以她举起锄头就将那一大片金钱草的给铲了个干净。
向瑾正欲弯腰下去将它们抱到背篼里塞着,杨菊云却急促的一声将她唤住了,“等等,等等,你别动那个,我来!”
“咋的,我不能动?”向瑾偏过头望着她妈,一脸的不解。
杨菊云就道,“有的人对这个金钱草过敏,碰了这个脸上身上就要起红疹子,而且脸还会肿的像个盆子。”
“不会吧,这么严重?”向瑾吓了一大跳,然后就试探性地问道,“我以前过敏过?怎么不记得了?”
杨菊云就道,“那倒没有,我是说你们俩姐妹以前都没有碰过这种草药。”
向瑾松了一口气,了然地点了点头,“哦,那我试试,”说完她便一把抱起地上的金钱草就往背篼里塞。
杨菊云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皱着没嗔怪地看着她,“我都给你说了,我来,我来,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说这要是过敏了怎么办?”
向瑾就道,“你都说了是有的人对这个过敏,而我又从来没有接触过,你也不知道我究竟对这个过不过敏,这万一要是不过敏呢,到时候我就不可以多扯些了么?
这个虽然便宜,而且也不咋扎称,但胜在这个东西多啊,农村到处都是,俗话说蚊子虽小,但它也是肉,积少成多,多多少少总还是能卖些钱的。”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钱实在是太难赚了,她还是能攒一点是一点吧,现在她们家马上要修房子,她也没得心思去想赚钱的法子,暂时先这么着。
杨菊云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啥子都是你说的有理,”不过她还是快步走过去帮忙。
向瑾就一脸怀疑地看着她道,“你会不会对这个过敏哟?不要到时候我没过敏,你却对这个过敏了?”
杨菊云就道,“我对这个不过敏,我以前也扯过,不过你们爷对这个有点过敏,所以自那之后,我就再没扯过这些草药了。”
向瑾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她这是有四分之一的几率啊?
哎呀,不管了,她碰都碰了,那就算是要过敏也已经迟了,究竟会不会过敏,那就只有稍后才知道了。
想到这里,向瑾又弯下腰去抱了最后一抱。
跟着她同她妈又在路边上,地棱上扯了一些车前子,按了满满一背篓才回家。
母女俩背着背篓在经过老向家门口的时候,张婆子看到她们,就朝她们“呸”了一声。
“败家的臭婆娘跟小蹄子,从我儿子这里刮了钱去就大手大脚,吃香喝辣,也不晓得节省着花,小心吃死你们,我告诉你们,以后钱花光了,休想再拽着什么莫须有的把柄从我儿子那里抠钱!”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冯福英回来跟他们说了什么,那曾老爷子和莫奶奶是决计不会去当那个长舌妇,掇烂事的。
杨菊云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欲跟她闹,她想着反正她现在也不是她的婆婆了,有些话,她骂了自己和她闺女,那她也是能骂回去的。
但是却被向瑾一把给拖住了,“人家疯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啊?哎呀算了,走吧,咱们还有正事呢。”
杨菊云一想,也是,她今天她事儿多,就不跟她个疯婆子一般计较了,她下次若是还敢带着她闺女骂,看她不把她的闺女也给骂惨!
母女俩回到家,廖婶子和向楠都不在,估计是去地里割猪草了。
杨菊云直接就将将那一背篓的金钱草和车前子倒在了屋檐下平铺起晾晒着,然后向瑾就将她采到的桑黄抱去自己的屋里找了一个小箩筐放在一个不起眼的架子上等它自个儿阴干。
然后母女俩就锁了门,就先是去了向秉冲他们家找了向秉冲,然后就有又一起去了山上的瑞彬爷他们家。
去的时候,瑞彬爷不在家,出去放牛了,家里只有她的老伴儿彩儿姑婆和他们的儿子儿媳,以及两个孙子。
他们儿子是个木匠,正在做一个什么家伙什,他们去的时候他正在跟他的大儿子在那里弹墨。
因为这个事情大家之前就是私下里说好了的,所以,他们一来,大家也就明白了,彩儿姑婆一边吩咐她的二孙子去喊他爷回来,一边关切地问,“就要打算动工了?”
杨菊云点了点头,“打算先准备着,等把包谷掰了之后就正式动工。”
彩儿姑婆就点了点头,然而彩儿姑婆的儿媳妇明芬就为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水来,向瑾他们道谢接过,不过向瑾却没有喝,因为她早上吃的是稀饭,不口渴。
她倒是对彩儿姑婆那个儿子登卫的木匠活感兴趣,于是她便围了过去瞧,就发现他雕刻的那些花鸟图案很是逼真,而且那些木头材料也打理的甚是光滑,款型也很是精巧。
“小丫头,喜欢?”登卫抬起一根木头眯着一只眼端详着,一边微笑着问向瑾。
向瑾“嗯嗯”地应了两声,由衷地夸赞道,“登卫爸,你手艺可真好!”
在她前世那个时代,基本上所有的木工活都是纯机械化生产,很少能看到纯手工打磨的。
“也就一般,勉强混口饭吃,”登卫就微笑着地睨了她一眼,谦虚着,然后将木头放下,拿起一个刨子继续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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