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清晨。
策巴克果如桑吉策所料,直接将大军开进了南山中南部,五个团练营,每营三千人,其中有一千人拥有火器,庆福营驻扎在黄山南面,伊尔泰营驻扎在观音山南面,斌荣营驻扎在丹徒宫南面。
而斌肃营、斌勇营又在庆福营、伊尔泰营之后。
而策巴克带着江宁将军府一千五百八旗兵则驻扎在南山后面的丹徒镇上,他显然认定了特鲁琴军是不可能主动出来攻击的。
为防不测,他让斌肃营、斌勇营驻扎在南山最南面的回龙山、鸡笼山附近,那里距离丹徒镇只有一里的距离,呼吸可至,若是特鲁琴军真的越过大运河来攻,也能就近支援。
这还不算,在南山与丹徒镇之间还有一座安基山,当地一户豪强地主围绕此山建了一座大型别院,山顶也有凉亭,策巴克自然毫不客气将其占了下来,他的一千五百八旗兵就依着安基山驻扎,他的大帐则设置在安基山上。
策巴克显然对军旅之事极为熟稔,自己的大帐北面,他竖起了六根大旗,分为赤橙黄绿青蓝六色,分别代表五个团练营、江宁营。
当代表各营的大旗向北倾斜时则代表着攻击小山,在大旗没有扶正前,攻击不得停止,若是向南倾斜,则代表着立即停止攻击,收兵回营以待来日再战。
若是全体大旗都向南倾斜,则意味着全体撤出战斗,回到丹徒镇大营身边。
每营他还各派了二十名八旗兵监军。
当然了,对于驻扎在鸡笼山的斌勇营来说,若是大旗向东倾斜,那就意味着大运河上出现了敌情,若是大旗向东倾斜大约三十度,斌勇需要分出一半人马抵达大运河边布防,阻挡特鲁琴军乘坐船只登岸。
若是倾斜六十度,就需要全部出动到大运河西岸布防。
而他自己也让赵无极带着三百骑兵在大运河边上下二十里的距离往回巡逻。
至于己方大军的粮草,自有句容县、丹阳县的县令纠集民夫押送到这里来。
他自己也携带了足够战斗十日的粮草、弹药。
安排好这一切后,策巴克亲自带人深入南山巡视了一番,见到各营都布置好了营寨、阵地,军容也是整肃一片后才满意地返回安基山大营。
那座别院的主人对于他的到来显然是十分欢迎的,不但如此,还给他送上了两个不满十五岁如花似玉的瘦马为他侍寝。
策巴克虽然较为清廉,那都是在钱财上的,对于女人那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的,自然笑纳了。
当清晨第一抹阳光洒在鸟语花香的南山中时,代表庆福营、伊尔泰营的两面大旗向北倾倒了约莫三十度,两营立即发动了进攻!
他并没有让驻扎在丹徒宫的洛天愁江宁营同时发动进攻,自然是因为对面的黄鹤山距离城墙实在太近,虽然消耗绿营也在他的计划之中,但面对如此强敌,他也不可能平白损耗兵力。
战斗开始了,黄山这边率先打响,由于高崇寺驻扎在半山腰,海拔只有五十米左右,庆福营布置在山下的火炮全部照顾得到,一阵密集的炮声之后,当先一百左臂挂着藤牌,右手拿着苗刀的江南土人精锐就跃出战壕冲了上去!
在他们后面则是一百张弓搭箭的土人,对于策巴克来说,由于弓箭可以抛射,发射速度又快,在这种战场条件下可比火枪强得多。
后面一百弓箭手一边紧跟着藤牌手,一边不停地向半山腰发射箭枝,这一百弓箭手显然是土兵中力气较大,能够拉动一石力以上硬弓的,正好可以照顾到半山腰。
在他们进攻时,炮兵阵地这边还有一个穿着清军服饰的英国军官正端着一只单筒望远镜仔细查看着山上。
高崇寺那里,其周围原本也有一排松树,不过特鲁琴显然没有将其保留下来用作遮挡敌人视线的物件儿的,而是将其全部砍掉了,不但如此,还将寺庙下面大约二十米左右的大树全部砍掉了,以便让山上的视线一览无遗。
这个举措反过来又给山下的敌军提供了观察的便利,不过特鲁琴军却无所谓,原本在寺庙周围有一圈石栅栏,特鲁琴军抵达后便在其后砌了一堵矮墙,矮墙两侧都打着木栅栏,中间则是三层装填了泥土的草袋子,高约一米五。
就算敌人的炮火将石栅栏端掉了也不会影响后面的矮墙。
矮墙中间每隔一段距离则布置着短管火炮,原本一个连只有两挺机枪,既然是孤悬外面,又加强了两挺。
重型迫击炮则布置在庙宇大殿前面的空地上,原本一个连只有三门五十斤轻便迫击炮的,时下全部换成了射程最大的三百斤重型迫击炮,并加强了三门。
每门迫击炮面前同样有一堵矮墙,当炮兵发射完毕后,马上就可以紧贴着矮墙蹲下。
连部设置在大殿内,头顶上也加了一层防止炮弹破坏房顶的装置,实际上就是一个高约两米的木头框架,木头比栅栏粗一些,连部五个人就在里面。
策巴克猜得不错,特鲁琴整编师一个连,无论是京都整编师,还是普通整编师都是一百一十四人,护卫南面那一侧足够了,但山体还有几面,保不准敌人会从那里摸上来,桑吉策便又给他们增加了五十人作为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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